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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 《妖怪獸醫Monctor》91
Case 25  洞窟的秘密 (三)
 
在白鹿之洞放滿無數書籍與寶物的房間之中，
端坐中央蓮花台座的僧人露出了笑容。

「是我們走錯房間，還是這個光頭走錯了？」
鮟鱇魚看著和尚苦笑著說。
 
「他……難道就是山神？」Hena疑問著。
 
「修鴗，這法號好像在哪裡聽過……」
孟醫師思考著，忽然靈光一現。
「啊，難道就是慈悲寺慧緣師父口中的初代住持？」
 
「正是貧僧，慈悲寺近來可好？」
僧人拿起一旁的手杖撐起身體。
 
「可是……慧緣師父是第三代住持，而且是從很年輕就當住持到現在，
算起來第一代住持的年代至今，少說超過七十年了吧？」
孟醫師困惑不減。
 
「已經第三代了嗎？真是佛祖保佑啊！」
修鴗法師的外貌看起來頂多四十歲左右。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時空有限，佛法無邊。此時此地超乎色相、超乎法界，
一砂一世界、剎那即永恆，
天地世間如白駒過隙，忽然而已……」
 
「這是穿越的概念嗎？」Hena越聽越迷糊，
「還是你在這裡待了好幾十年不老？」
 
「那又有何差別？人執著於分分秒秒，
於天地都不過剎那，在佛法面前如恆河中的一粒砂。
放下成見、放下我執，方能窺見真實……」
 
「這光頭囉哩叭嗦真沒完的……
外面那隻小獅子不是說近百年前有人進來出不去的嗎？
該不會就是這光頭吧？」鮟鱇魚推測著，
「擺一副了不起的模樣，其實只是個迷路百年的笨蛋？」
 
「啊，施主請莫造口業啊！」修鴗一臉困擾地說：
「貧僧確實是無法離開此地，但早已放下執念，
此地超乎塵世、超乎時空，又滿載豐沛智慧與能量，
是理想的修行之地。所以才會獨自在此修行，
外面的世間已不再過問。」
 
「原來如此啊！」孟醫師依然詫異，但卻不得不相信。
「但是你為何能進來？難道有山神的法印？」
 
「太乙是貧僧的好友，對貧僧與佛法的布施多如恆河之砂，
包含數種文字法術，貧僧的鴻毛小命也是拜這些法術所救。」
 
「我記得慧緣師父說過你曾經和妖醫與獵人合作過，
所以這個妖醫就是傳說中的山神太乙居士？」
 
「正是。」修鴗點了點頭，「貧僧知道施主還很多困惑，
人生的煩惱與疑問何曾少過？
無窮疑問只有無限的佛法能一一解答，
我們塵世之眼只能以管窺天……」
 
「可以長話短說講重點嗎？我們還要趕車喔！」
鮟鱇魚抱怨著。
 
「施主們來到此地想必是因白鹿的緣故吧？」
 
「對，我發現白鹿時她已經奄奄一息，
臨死前將這個託付給我。」孟醫師拿出了泉源之石，

「要我放回這裡，完成山神的指示。」
 
「阿彌陀佛。」修鴗哀傷地搖搖頭，
「即便知道此為難以避免的因果，
還是讓貧僧感慨萬千啊！
貧僧會來到此地就是因為白鹿，本以為能在此等到她……」
 
「三代住持慧緣師父將白鹿葬在慈悲寺，
也因為她的遺言所以我們無論如何也要將泉源之石拿來。」
 
「善哉善哉！」修鴗接過了泉源之石，
走到旁邊放了許多各色水晶球的玻璃櫃，
將其放入了那唯一的缺口。「施主功德無量！」
 
「總算完成這件事情，我終於能安心了。」
孟醫師欣慰地說。
 
「是啊，差點沒丟掉老命的行程總算是有點價值了。」
Hena也感嘆地說完，
回過頭發現鮟鱇魚拿起了一本書看著。
「喂，有說你可以亂動嗎？」
 
「都來到這裡了，連本書都不能看嗎？哪有這種旅行團啊？」
 
「這地方看來確實是個寶庫，只可惜恐怕沒時間好好參觀。」
孟醫師看著櫃子與書架上各種各樣的書籍與寶物。
「而且無論這裡有什麼好東西，我想最好都別帶出去對吧？」
 
「施主頗有慧根，太乙將這些東西藏於此處就是出於此意，
即便是造福世間之法，若落入被罪業汙染心靈的眾生手中，
也可能導致浩劫果報。」
修鴗從自己掛在脖子上的佛珠串摘下了五顆珠子，
「不過貧僧的東西到是無妨，當作結緣，
願佛祖能與你這個太乙的後繼者同在。」
 
「不敢當，修鴗師父。我雖然是妖醫，
不過既不認識太乙居士，也沒得到他的任何傳承。」
孟醫師惶恐地接過了佛珠，
「但師父這個心意我會好好珍惜的。」
 
「雖然貧僧愚鈍，但經過修行洗練的雙眼到還明澈，
看得出施主確實繼承了太乙的某些靈魂……」
 
「這……怎麼說？」
 
「世事無涯、佛法無邊，貧僧也不過以管窺天、妄下斷語，
終究還是要施主自行經歷方能悟道。」
修鴗回頭看著房間後方的巨大無字石碑，
「不過容貧僧一問：施主能看見石碑上面的字？」
 
「字？上面明明沒……」孟醫師困惑地看著，
但他專注時右眼不自覺地睜大，
石碑上竟然隱約浮現了隱約發光的文字。
「什麼？貓又之眼能夠看見上面的字……
這不就是贔屭石碑上的資料？不，甚至還更豐富？」
 
「這是只有太乙能看得見文獻，至少貧僧的時代是如此，
而現在施主若能看見應該不是偶然，
但其中的因果與意義也只有施主自己能夠尋求了。」
修鴗面帶微笑地低頭合十。
 
「Monctor，我們還有多少時間？」Hena問著。
 
「我看看……」孟醫師低頭看著手錶，表情卻忽然僵掉。
 
「怎麼了？」
 
「修鴗師父，你剛剛說這裡超乎時間，你外貌也不會改變，
所以可以說這裡的時間是停止的嗎？」孟醫師抬高手腕，
「因此手錶也不會走對嗎？」
 
「貧僧沒有手錶這種俗世凡物，但看來確實是如此。」
 
「糟糕了，本來以為時間一直很充裕，
但現在過了多久也不知道。」孟醫師焦急地說：
「我們趕快離開，免得太晚了。」
 
「遊覽車要開了嗎？」鮟鱇魚放下手上的書。
 
「師父要跟我們一起走嗎？
有我們在你就終於可以離開這裡了。」Hena問著。
 
「不了，貧僧已經脫離了俗世的時間，
現在回去也是不屬於時代的異物。貧僧早已覺悟，
只要生命還在就永遠留在此修行至成佛吧！」
修鴗合十低頭。
 
「好吧，修鴗師父你保重。」孟醫師往門口移動。
 
「容貧僧在叨唸一句：離開路上除了出口，
不要開任何門、不要碰任何東西，願佛祖保佑。」
 
「我知道了。」孟醫師一出房間門，
發現外面長廊牆壁散發出白色光氣。
「糟糕，看起來快要開始變化重置了，得快點！」
 
「嘿，導遊！」鮟鱇魚胡亂叫著，
指著門對面牆上有一個拉柄。「這是什麼？」
 
「等等，別亂動！」
 
「啊，來不及了！別擔心，
也許這個可以停止這種迷路遊戲……」
鮟鱇魚已經拉下了拉柄，
隨即長廊上七扇門板應聲同時打了開來，
裡面傳來無數狍鴞的聲音。「也許不行。」
 
「該死！已經沒時間了還搞出這種名堂……」
孟醫師看著前方一隻隻羊形妖怪步入長廊。
「沒辦法，只有試著硬闖了。」
 
「但是我恐怕心有餘而力不足。」
Hena看著自己被咬傷疼痛的左前腳。
 
「我已經沒刀子了。」孟醫師和Hena回頭看著鮟鱇魚。
 
「喂，別看我啊！我只是一介漁人，
只擅長有計畫有謀略的獵捕……」鮟鱇魚拿著釣魚竿，
「而且我現在少了一只手掌，
更何況這東西砍傷身體沒什麼用，
等針對藏在腋下的眼睛……」
 
「哇！」七隻狍鴞朝他們衝了過來。
 
「算了，算我倒楣！」鮟鱇魚揮著釣竿，
化為三爪的魚鉤夾住第一隻狍鴞的大口，
接著被往上一拉身體被迫站起，露出腋下的眼睛。
「沒用的人至少幫我固定住竿子吧！」
 
「好。」孟醫師接過魚竿幫忙固定住狍鴞，
「但說我沒用也太……」
 
「謝了，釣竿架。」鮟鱇魚拔出釣竿裡的劍，
上前一躍刺入了狍鴞之眼。
 
「哇！」但第二隻這時也撲向了他。
 
「咩哈哈……」鮟鱇魚靈活地往後一躺閃過，
同時正好從下方刺入了詭異大眼，
「還不錯，一下子就幹掉兩隻……咦？」
 
鮟鱇魚才剛爬起身，沒注意到第三隻已住了自己的劍刃，
把他連人帶劍一甩重重撞上牆壁，
然後又一隻撲了上去大口一咬……
 
「吼！」Hena快一步咬住那隻狍鴞的後頸往後拉開，
鮟鱇魚趕緊上前一劍刺入眼睛。
「你雖然該死，但不是現在，
先把這搞砸的事情處理好再去死吧！」
 
「別這麼說吧？」
鮟鱇魚一劍刺入差點從後面咬到Hena的狍鴞，
固定住那張大嘴。「我也救了妳喔！」
 
「要我說謝謝嗎？」Hena回過身壓制住那隻狍鴞，
用爪子攻擊眼睛，但又兩隻同時咬了過來……
 
「真多啊！」鮟鱇魚連忙揮砍一隻的腳，
讓牠翻倒後直刺眼睛。
 
「喝！」另一隻被孟醫師拿著發光的釣竿刺穿，
本來軟而鈍的魚竿在他的法術下猶如長矛般銳利。
 
「哇！」但最後一隻已經近在眼前……
 
「五行環封印！」
孟醫師緊接著施法封住了快咬到自己的大嘴，
接著Hena伸腳絆倒，鮟鱇魚捕刀刺眼。
 
「咩哈哈哈……幹得好，不能說你沒用啊！」
鮟鱇魚看著一隻隻妖怪身體消失變成了一截截獸角。
 
「呼、呼……終於解……」孟醫師疲憊地起身，
卻發現沒關上的門還持續走出狍鴞，
而走廊上的光氣越來越強，
並且整個空間開始顯得扭曲與模糊。「完了！」
 
「咕哇……」十幾隻狍鴞幾乎塞滿了走廊。
 
「你的死前心願是什麼呢？」鮟鱇魚問著。
 
「你閉上嘴吧！」孟醫師回答。
 
「哇！」狍鴞排山倒海般一擁而上。
 
「轟！」忽然一道光束從後面射出，
狍鴞群全被打倒四散，開了一條路。
 
「貧僧不殺生，只能做到這樣了。」
修鴗拿著冒煙的法杖站在後方，
接著丟了一面方而大的青銅盾牌給孟醫師。
 
「多謝了，但那可不算是生命，如果給我的是武器會更好。」
孟醫師接住大盾。
 
「若能以干盾解決的事焉用刀劍？」修鴗微笑合十，
「抓緊時間，剎那即是永恆。」
 
「咩哈哈哈……」
拿回釣竿的鮟鱇魚將魚鉤一甩向前插入了出口的門板，
此時整個走廊如同幻影般飄忽扭曲。
「開車了，抓緊上路囉！」
 
孟醫師和變成人形的Hena各抓住鮟鱇魚的肩膀，
接著釣竿一收線就拉著三人高速往前。
 
「還有這招啊！」Hena讚嘆地說。
「理論上限乘一人，今天破例超載。」
 
「哇！」剛剛被轟倒的狍鴞一一站了起來，
從後面快步追擊上來。
 
「又來了。」孟醫師只好以修鴗給的大盾揮擊，
打翻了追上來的狍鴞。
 
「咕哇……」緊接一隻又一隻，
都在孟醫師的阻擋與揮砍下退去。
 
「小心台階！」當三人撞上石階倒成一團時，
整個長廊已經化為耀眼的光氣消失，
緊接著腳下的階梯也發著光。
 
「快走！」孟醫師連忙奔向出口，
但腳下的階梯在碰到門板前一刻已經化為光氣消失，
於是腳下一空。「哎呀！」
 
「不！」三人一下子往下掉……
 
但門板這時忽然開啟，三顆光球飛了進來，落在三人身上。
 
「那是……」
 
「嗚？」
 
孟醫師驚覺眼前一片黑暗。
 
「呸、呸、呸！」九靈的三顆頭分別從口中吐出了三人。
 
「嗚！」孟醫師在瀑布後的坑洞爬了起來，
看著站在正緩緩闔上的門板，以及門前的九頭獅子。
 
「前曰：吾等再慢一步，汝輩將永生困於其中。」
九靈看著他們。
 
「多謝啦！」孟醫師狼狽地站起身，
「你不是說只負責守門，俗事與你無關嗎？」
 
「行曰：吾等非無血無情之輩，
何況若今後有人為了救汝輩而來，徒增吾等困擾。」
 
「不愧是山神的忠心守門獸，幹得不錯啊！」Hena稱讚著。
 
「臨曰：非也，吾等失職，竟讓人出奇闖入！
兵曰：大膽狂徒不能饒恕，快說汝闖入洞窟目的為何？」
九靈怒目瞪著鮟鱇魚。
 
「別這樣嘛！」鮟鱇魚高舉釣竿表示投降，
「嘿，你們兩個幫我講講話吧？」
 
「把他咬碎吧！」Hena冷冷地說，
「不過不建議吞下去，絕對不會太可口的。」
 
「喂！」鮟鱇魚抗議著。
 
「鬥曰：山神使者都如此說，吾等也毋須浪費唇舌了。」
九靈踏步靠近。
 
「嘿，等等啊，小獅子，至少聽我解釋完吧？」
鮟鱇魚連忙後退，「你看看，我只是一個漁夫，
手上只有釣竿，還有另一支手是斷的……」
 
「者曰：那又如何？」
 
「你仔細看嘛！」鮟鱇魚拉下袖子，
斷手上面裝了一個金屬機關，
有一根像是金屬管的突出……
 
「砰！」金屬機關朝上開了一砲，
擊中了坑洞岩壁，隨即無數碎石崩塌而下。
 
「危險啊！」
 
「咩哈哈哈……」就在大家注意力放在落石時，
鮟鱇魚忽然亮刀衝到了Hena後方……
 
「嗚啊！」Hena悲鳴一聲，
回過頭發現自己的一條尾巴被砍斷了。
 
「這就當作這趟旅程的紀念品吧！」鮟鱇魚拿了斷尾就跑。
 
「鮟鱇魚！」孟醫師想追過去但卻得分心閃避落石。
 
「咩哈哈哈……掰掰！」
鮟鱇魚又朝天開了一砲，隨即遁入地下。
 
「可惡，就知道不能相信他！」
孟醫師抬頭，坑頂巨時整塊崩落……
 
「皆曰：此坑將塌，汝快入吾等之口！」
九靈先吐了兩顆光球射出瀑布外，
接著兩張大口將孟醫師和Hena吞了下去。
 
「唔？」下一瞬間，
孟醫師眼前從一片黑暗變成了剛入夜的山景，
竟然正置身於泡泡般的光球裡，緩緩地從瀑布飄落地面。
 
「啪！」光球如氣泡破裂消散，孟醫師安好地站在地面，
回過頭隱約可見瀑布後不斷有石塊崩落下來。
 
「九靈……謝謝你！」孟醫師滿心感謝。
 
「我想他應該不會有事，但我可是疼得要命。」
旁邊的Hena抱怨著。
 
「來，我幫你。」孟醫師趕緊Hena處理傷口，
「鮟鱇魚為什麼要拿走妳的尾巴？」
 
「那是……進入白鹿洞的通行法印。」
 
「啊，鮟鱇魚這傢伙！」
 
「洞塌了，法印沒了，我們再也無法進去了。」
Hena搖搖頭。
 
「而他卻留有進入洞窟的鑰匙，雖然九靈應該不會放過他。」
孟醫師嘆了一口氣，接著分析：
「如果鮟鱇魚是騙我們的，他依然替黑寶船做事的話，
黑寶船就有機會進入洞窟奪走泉源之石甚至其他寶物。
就算他真的被九鳳說服了，
把通行法印給九鳳那也不堪設想……等等，
我記得九鳳也曾是山神使者，她也能進入洞窟嗎？」
 
「理論上每個使者只能進入一個洞窟，
我本來應該也只能進入玄武之洞，
只是後來因故多開了一個權限。
但就像九靈說的我雖然能進去，但是照理無法待久。
而九鳳的話應該是只能進去朱雀之洞。」
 
「所以也許九鳳想藉這機會擴增權限，
有妳的尾巴她就能進入四個洞窟中的三個了。」
雖不知道這樣會有什麼後果，但孟醫師著實感到不安。
「唯一能抱點希望的就是有九靈和修鴗法師在的話
應該不會輕易讓鮟鱇魚或九鳳亂來。」
 
「唉，希望如此了！」Hena長嘆，回頭看著包紮好的傷口。
「這趟行程我真是傷痕累累啊！」
 
「真是抱歉。」
孟醫師從醫師袍上摘下了一條尾巴放在她的傷口上，
「再補給妳一條尾巴幫助恢復身體，
我就破例讓妳保持六條尾巴一陣子吧！」
 
「總算有點人性了啊！」Hena笑著說：
「雖然本來就是我的東西，別講得好像施捨一樣。」
 
「無論如何放回泉源之石就是了結一樁事，
其他要擔心的事情明天再煩惱，今晚就好好休息吧！」
 
「但在這之前我們還得摸黑下山啊！」
Hena哀怨地看著漫漫山路。
 
離開前孟醫師又回頭看了一眼瀑布，
腦中回想起洞窟密室中那塊山神石碑，陷入了沉思。
圍繞身邊的密林深幽漆黑隨時潛伏著危險，
所幸還有微弱的天光照亮眼前的山徑。
 
「走吧！」孟醫師睜大了右眼，邁出向前的腳步。

@獵人目標筆記：
妖怪種類  狍鴞
文獻記載  《山海經》
特徵  人面羊身、目在腋下
特殊能力  利齒巨嘴、行動敏捷
危害  食人
危險等級  高
 
@太乙守門獸：
名稱 九靈
種類 九頭獅子
看守 白虎之洞
能力 注入精神使喚石雕、利用空間法術即瞬吞物
個性 表面凶狠，實際上好仁重義
 
(Case 25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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