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 《妖怪獸醫Monctor》04
Case 2 貓狗大戰(上)
「呼……」一名中年男子慌張地從陰暗的小巷中狂奔竄出，
在巷口的路燈處停下腳步喘息著。昏黃閃爍的燈光照著他充滿恐懼的臉龐，
不斷緊張地往回看著巷子，但巷內只見一片漆黑，。
「呼……應該沒追上來吧？」男子緩和呼吸，轉頭要往前踏出步伐，
但是這時才發現他以為較安全明亮街道上，
有著一條黃棕色大土狗擋在他前面嘶牙咧嘴。
「啊！」
「汪！汪！」土狗因為皮膚病和傷痕身上多處掉毛，
半邊臉像是發炎腫脹而顯的變形，牠露出灰黃的利牙並且不斷滴落黏稠的口水。
「狗狗乖啊，好狗不擋路……」
男子緊張地把手舉在胸前作勢要安撫野狗，同時緩緩往後退回了小巷。
「嗚……」狗帶著威嚇的低吼聲逐漸接近……
男子這時才注意到這聲音不是眼前狂吠的土狗發出的，而是在他身後！
「不會吧？」男子轉頭看著漆黑的巷子，一對反光的雙眼從黑暗中浮現。
「別怕、別怕，不過就是狗嘛！就算是兩隻狗也沒甚麼好怕的。」
黑暗的巷弄又浮現一對反光的雙眼。
「不會吧？」男子冒著一頭冷汗，
眼睜睜看著眼睛一雙接著一雙出現，總共有五對。
「我的天啊！」
「汪！」隨著一聲狗吠，土狗向前一衝把男子撲倒在地，
同時巷弄竄出一條條黑影一擁而上。
「不！」男子在哀嚎下看著自己血肉紛飛地被撕裂分食。
※
「又是野獸攻擊？」剛下車的王哲騅在黃線圍繞的巷口停下腳步，
看著正被搬走的屍袋，問著現場的員警。
「顯然是如此，只是這次野獸想必更飢餓，屍體被發現的時候肉已經不多了，
更別說內臟一樣被清空，破掉的頭殼裡連腦子都找不到了。
法醫初步研判是狗咬的……很飢餓的狗。」員警報告著。
「好個人肉自助餐啊！」王哲騅嘴裡開著玩笑，但是卻是沉重地皺著眉頭。
「因為之前的案子，我們分局已經黑到不行了，這次隔不到一個禮拜又來了啊！」
「這附近確實有不少野狗出沒，我想應該就是單純的野狗襲擊吧？」
「但是你有聽過任何案子裡有人被狗啃成這副德性嗎？」王哲騅反問。
「沒有。」
「死者的身分？」
「郊區一間動物繁殖場的老闆，C市幾乎所有的寵物店都會向那間繁殖場進貨。」
員警翻著筆記本說著。
「喔？養狗的被狗咬？有可能是他的繁殖場出來的狗嗎？」王哲騅苦笑。
「這就不得而知了。」
「還有其他任何疑點嗎？」
「沒有了，剩下就等法醫進一步解剖。」員警搖搖頭。
「好，在等不知何年法醫報告出來之前，先幫我多拍一點屍體傷痕的照片，
和前幾次案子的一起整裡給我，我想去問問不同的專家。」王哲騅吩咐著員警。
「是，長官。」
王哲騅拿到資料以後，開車到了王依霓家附近。
停車前他看了一眼許多小孩在玩耍的公園，
上一個案件的所在之處此時已經看不出陰霾了。
他下車走進了巷子，看著「Monctor動物醫院」招牌走了過去。
「歡迎光臨！」櫃台小姐笑咪咪地迎接。
「妳好。」王哲騅禮貌地點頭打招呼，
「敝姓王，剛剛有來過電話的警官。」
「啊，王警官。你稍等一下喔！」
櫃台小姐往樓梯的方向大聲呼喊：「孟客特醫師，警察！」
「妳也小聲點，吵死了。」孟醫師掏著耳朵從二樓走了下來。
「醫師您好，我是王警官。」王哲騅出示了警察手冊。
「你說是要問關於動物攻擊的問題？」
孟醫師伸手示意王警官跟他走，到了醫院最裡面的小辦公室。「請坐。」
「是的。」王哲騅在辦公桌前坐了下來，拿出了紙袋裡面的一些照片與報告書。
「這是上個月國中生被攻擊事件以及上週公園發生的命案，
法醫鑑定為動物攻擊，可能是大型犬一類的。」
「嗯。」孟醫師看著一張張開腸剖肚、血肉模糊的照片。
「你覺得真的是狗嗎？」
「大概是吧！不過看著個齒痕，至少是藏獒或是更大的狗。」
孟醫師看著照片，忽然指著屍體的頭部。
「顱骨破裂了是吧？不會連腦子都被吃了吧？」
「確實是，這三起案子都是。」
「三起？」
「今天又發現一具屍體。」王哲騅拿出另外了剛剛拍的照片。
「嗯。」孟醫師稍微皺了一下眉頭，反覆看著照片。
「這次又更慘烈了，屍體的肉幾乎被吃光光。
我個人覺得和前兩次的狀況不大一樣。你覺得一樣是動物攻擊的結果嗎？」
「這個……看來是的。」孟醫師點點頭，
「不過這看起來不只一隻動物，而且齒痕大多偏小。」
「所以攻擊人的動物不只一隻？」王哲騅憂心地追問。「都是狗對吧？」
「嗯，應該是如此。現場有留下動物毛髮嗎？」
「之前沒有這樣的採樣。孟醫師你這樣一說倒是提醒了我，
我立刻請現場員警加強採集。」王哲騅站起身。’
「嗯，如果有需要幫助得我可以幫忙分析。
以我看診多年的經驗也許可以提供些協助。」孟醫師微笑著說。
「好，非常感謝！今天打擾你了。」王哲騅與孟醫師握手道別。
王哲騅離開以後，孟醫師再次踏著樓梯走上二樓。
「喵，警察在問你命案的事情嗎？」雪糕一面舔著爪子，一面問著。
「是啊。」孟醫師點點頭。「昨晚又發生命案了。」
「喵？」雪糕停下動作，訝異地看著孟醫師：
「我幾乎每天盯著窗外，沒有察覺到有那黑黏黏的妖氣出沒啊！」
「事故地點好像是靠近天靈宮附近，比較遠一點，也許超出你視線範圍了。」
「這傢伙……喵，不會知道我在注意牠了吧？」
「剛剛讓我有機會看到屍體的照片，有許多不尋常的地方。」
孟醫師在披著金色長毛的阿富汗獵犬的籠子旁邊坐了下來，
幫狗的水盆加水。「昨晚的案子和前兩件不同。」
「不同？難道連模仿犯都出現了？」雪糕困惑且驚訝。
「這次被害者肉被啃個精光……」孟醫師看著阿富汗獵犬，
「阿飛，有可能是你那貪食的兄弟嗎？」
「非也，」阿富汗獵犬阿飛開口：「饕餮食人，從不留骨。」
「也是，而且這次的齒痕像是有六七隻不同的動物，
不過卻不見上一次巨大的齒痕。」
「喵，不可能有那麼多妖怪合作吧？」雪糕困惑地歪頭。
「我覺得那都是狗咬的……不是妖怪，而是真正的狗。」
「喵，普通的動物也會吃人嗎？」
「當然也是有可能，只是這種狀況還是很不尋常。」
「喵，再這樣鬧下去真的不妙……很不妙啊！」
「是啊，所以你要加把勁。」孟醫師站起身，拉開窗戶。
「但是在調查之前，先把你寵物的身分顧好吧！
已經放學了，趕快回去別讓你主人發現你每天都跑來這裡了。」
「喵！」雪糕心不甘情不願地叫了一聲，縱身跳出窗外。
※
雪糕沿著樹木爬上公寓二樓窗戶，熟練地拉開窗一躍而入……
腳還沒落地就感覺到被從頸後拎了起來。
「雪糕，你又跑哪去鬼混了？」
身上還背著書包的王依霓拎著牠，「一回家就不見貓影。」
「喵……」雪糕縮起身體，以楚楚可憐的水汪汪雙眼看著她。
「別再裝無辜了。走啦，我們要出門了。」
「喵？」雪糕感到困惑。
「海韻邀請我和翎翎去她家玩，還叫我帶你一起去。
我是為了你特地再回家一趟的，結果竟然給我亂跑。」
王依霓把雪糕放進了攜行籠以後，提著籠子出門。
坐了將近二十分鐘的公車，到了一棟簡單卻典雅的三層樓獨棟房子。
「歡迎光臨！」簡海韻興奮地笑著說，
「說了那麼久，終於可以帶妳們來玩了。
今天我家人都不在，可以盡情吵鬧。哈哈……」
打開大門，裡面是整齊寬敞的大廳。
「妳家還蠻大的。」喬詩翎環視四周。
「而且竟然那麼乾淨？太不像妳了！」王依霓哈哈大笑。
「汪、汪！」一隻紅棕色短腿狗衝來門口，對著她們大聲吠叫著。
「喵？」籠子裡的雪糕緊張地拱起身體。
「Hena，不要亂叫！」簡海韻斥責自己家的狗，
「她們是媽咪的朋友，要乖啦！」
「唉呀，雪糕好像被嚇到了。」王依霓憂心地看著。
「嗯，不該帶貓到狗的地盤。」喬詩翎也覺得不妙。
「不會啦，Hena很乖的，牠們一定可以作朋友的。」
簡海韻倒是毫不擔心，蹲下來伸手摸著自己的狗笑嘻嘻地說：
「對吧，Hena？不可以欺負雪糕喔，不然妳就等著餓肚子喔！」
「汪、汪！」Hena的叫聲比剛剛溫和一點，
也搖著尾巴，不過看向籠子的眼神還是十分銳利。
「Hena是柯基狗吧？毛色好漂亮，而且牠有尾巴。」
喬詩翎也伸出手摸著Hena，也讓牠舔著自己的手。
「咦，有尾巴很稀奇？」王依霓不解。
「聽說柯基一般都會剪尾，所以在外面看到很多柯基是沒有尾巴的。」
「剪尾……好殘忍喔！」
王依霓想到之前喬詩翎也曾建議剪掉雪糕的尾巴，
但是她實在覺得不忍心。
「而且Hena有毛澎澎像狐狸的尾巴不是很可愛嗎？」
「Hena是我媽媽在我上高中時送給我的禮物，
聽她說那時獸醫師也有打算幫牠剪尾，但是我媽就請他不要剪。」
簡海韻把Hena抱了起來，「小妮子，可以把雪糕放出來看看。」
「好。」雖然王依霓其實心裡還是很擔心。
她小心地打開籠子，雪糕謹慎地走了出來，
陰陽雙眼直盯著Hena，Hena也是不懷好意地瞪著雪糕。
「真的眼睛一黃一藍，好漂亮喔！」喬詩翎走近雪糕。
「汪！」Hena對著雪糕兇惡地叫著。
「Hena，不可以這樣！」簡海韻輕拍Hena的背，
「要和雪糕當朋友，好好相處！」
「嗚……」Hena一副可憐無辜的神情回望著簡海韻。
「喵！」雪糕也滿懷敵意地叫了一聲，然後跳上沙發的椅背。
「雪糕，別亂跑，這是人家家。不要害怕，Hena不會咬你的。」
王依霓安撫著雪糕。
「牠們可能需要點時間培養感情，先別理牠們，我倒點飲料，
然後來玩紙牌遊戲吧！」簡海韻把Hena繫了起來，然後到冰箱拿飲料。
「謝謝招待啦！」王依霓看著雪糕，
牠依然堅持站在高處，像是怕被Hena攻擊一般。
「竟然是……那傢伙？如此危險的妖怪！」
站在沙發上的雪糕以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聲音說著。
※
「絕對是那傢伙！」雪糕站在阿富汗獵犬阿飛的籠子上激動地說：
「竟然偽裝成人畜無害的小狗？太過份了！」
「你不也偽裝成小貓？」孟醫師倒是沒什麼反應，繼續清理老鼠的木屑。
「喵！怎麼這麼說？你應該知道牠是多麼危險的妖怪，這樣放任好嗎？」
「如果你說的是那隻紅棕柯基犬的話，她也是我的『客戶』喔！」
「什麼？喵……」雪糕從籠子上跳下來，在孟醫師身旁訝異地問：
「你也幫那種傢伙變成寵物？這樣好嗎？」
「沒什麼不好啊，這樣才可以封印住她的力量。現在的她並不需要擔心了。」
孟醫師一面倒新的木屑，一面微笑著說。「我的客戶可是有很多的。」
「但是……你還讓她留了一條尾巴？」
「就像我也留了你的尾巴一樣……不，你還更有特權呢，
上次幫你解開了將近一半的封印。」
孟醫師拍拍身上沾到的木屑，特別看了一眼白色醫師袍上花朵般的紅色圖案。
「喵，可是……你知道她的力量嗎？」雪糕越想越覺得不妙，
「也許只有一條尾巴效果很微弱，沒辦法傷人。
但是如果對象是真正的動物呢？」
「什麼？」孟醫師收起了他淡定的笑容。
「金銀雪之憂並非多餘。」籠子裡的阿飛忽然開口。
「吾曾見過其魅惑之術，慫恿野犬作亂無須其九牛一毛之力。」
「阿飛，如果連你都這麼說的話……」孟醫師搔著下巴思考著。
「這次野狗攻擊人的事件確實很像是被妖怪所唆使的。」
「喵，所以我說的你就不當回事？」雪糕抗議。
「吾僅稱其可能之因，能有此能耐之妖亦非僅此而已。」
阿飛說完以後趴了下來。
「嗯，我懂了。」孟醫師點點頭，
「雪糕，你有辦法讓她來這裡一趟嗎？如果可以的話真相就能揭曉了。」
※
「我回來了！」王依霓匆匆地跑回家，
丟下書包換了一件衣服以後，就準備又要出門。
「喵？」雪糕挨近她身邊叫著。
「晚餐已經幫你準備好了，我現在要出門去海韻家了啦！
這次就不帶你囉，看你好像和Hena處不好？」王依霓一面摸著雪糕一面說。
「喵……」雪糕磨蹭著王依霓的腳撒嬌，眼睛水汪汪地看著她。
「你那麼想跟喔？」
「喵……」
「唉，好吧！但是要和Hena好好相處喔！」
王依霓把雪糕抱到籠子裡拎了出去。
果然這次也是一進簡海韻家門，Hena就對著籠子狂吠。
「Hena，不可以！」簡海韻拍著Hena的頭。
「我還以為妳今天不會帶牠來了。」喬詩翎看著籠子裡相當緊張的雪糕。
「沒辦法，牠纏著我硬是要跟來。」王依霓把開籠子，把雪糕抱了出來。
「汪、汪！」
「乖一點，對客人要有禮貌！」簡海韻把Hena拖到樓梯口繫了起來，
接著打開了冰箱。「啊，糟糕，沒飲料了。真抱歉啊！」
「沒關係，我們再去買就好。」
「你們要喝什麼？我去買。」簡海韻拿著錢包往門口走。
「一起去好了，反正便利商店就在附近。」王依霓建議著。
「喔，也是可以。」簡海韻回頭叮嚀Hena：
「乖乖看家，不要兇客人喔！」
「雪糕，你也要乖。」
王依霓為了保險起見把雪糕關回籠子裡，接著三人就出門了。
「喵，妳這傢伙……」雪糕確認三人走遠以後，對著Hena開口：
「裝著一副無辜的模樣，妳那濃豔刺眼的紫色妖氣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哼！你才是渾身魚市場腥臭味的討厭鬼。」
Hena吸著鼻子，輕蔑地看著雪糕說：
「而且這裡是我家，你管我變成什麼樣子，
我家不歡迎貓又這種與鹹魚和屍體為伍的低級妖怪。給我滾出去！」
「喵！妳這賤狗說什麼？」雪糕用力打開籠子，
跳到了Hena前方，陰陽雙眼怒氣沖沖地看著牠。
「誰低級不知道，前天晚上那個人是妳殺的對吧？」
「誰知道你在說什麼鬼？這裡是我家，輪不到你放肆。
收回你怕燙的貓舌頭，給我滾回家追毛線球去！」
Hena露出牙齦，兇狠地瞪著雪糕。
「喵，妳才是狗嘴吐不出象牙、狗眼看人低，
應該要夾著尾巴該該叫地離開這個家。」雪糕毫不留情地反擊。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收回剛剛的話。」
Hena轉頭咬住了項圈的繩索，用力一咬一拉，繩索應聲斷裂。
「喵……誰怕誰，你咬我啊！」
「吼！」Hena衝向前，張口咬向雪糕。
「喵！」雪糕機警地往後一躍，跳上了沙發椅背。
「別小看我！」Hena也用力跳上沙發，向雪糕揮舞前爪，
但是短腿的攻擊距離太短沒有擊中，而雪糕再次跳上更高的電視機。
「可惡，該死的Monctor，為什麼一定要讓我變得腿那麼短！」
Hena前腳才攀上沙發椅背，雪糕忽然反過來跳向牠，
銳利的貓爪從肉球中伸了出來，抓向Hena。「喵！」
「哼，想得美！」Hena跳下沙發閃過了攻擊，
貓爪狠狠地刺穿了椅背，隨著雪糕落下抓出深深長長的爪痕。
一等雪糕落地，Hena立即衝了過去咬向牠。
雪糕連忙狼狽地翻滾閃過，但是Hena緊追不捨繼續衝了過來。
「喵！」雪糕在快被抓到的一刻，
用力一躍再次爬上了電視的液晶螢幕，Hena來不及剎車狠狠地撞上電視……
「砰」一聲，倒下的螢幕破裂在地，
雪糕也跌了下來，幸好牠本能地轉身輕巧落地。
「吼！」Hena甩一甩毛髮上沾著的碎片，繼續追擊雪糕。
「喵……真是難纏的傢伙。」雪糕連忙狂奔，
看準階梯對短腿狗不好爬，快速地衝上樓梯到了二樓。
「你這亂跳的蟑螂，看你能逃多久？」
雖然辛苦，但是Hena還是快步地爬上樓梯。
「喵……」雪糕衝進了一個房間，跳到了床上。
「這可是妳主人的房間喔，要是敢弄亂你絕對會被懲罰的！」
「哼，電視都弄壞了，懲罰也躲不了，
如果把你吃下肚的話一點逞罰也是值得的。」
Hena咧嘴，接著一躍跳上床。
「竟然……喵，真是失算啊！」雪糕趕緊鑽進棉被裡。
Hena一口咬上了棉被，一扯之下裡面的棉絮飛散而出。
「喵，妳死定了。」從另一頭鑽出來的雪糕看著破爛的棉被偷笑。
「你會比我先死！」 Hena雙腳一扯，
雪糕腳下的被單被這一抽而失去平衡差點摔倒。
而這一愣就讓Hena撲到了牠，尖牙咬住了雪糕的右前腳。
「喵，痛啊！」雪糕一爪抓在Hena臉上，讓牠疼痛地鬆口。
「可惡！你這臭貓竟然敢劃傷我美麗的臉龐？你死定了！」
Hena再次撲了上來。
「要命！」雪糕趕緊閃開，拉開窗戶跳到了外面的陽台。
「吼！」臉上帶著爪痕的Hena憤恨地跟著跳到陽台，
雪糕一條腿受傷行動變慢，只好繞著陽台的盆栽閃躲。
Hena又撲又咬，盆栽一一被打倒打碎。
「糟，無處可逃了。」雪糕發現盆栽全沒了。
「我要狠狠把你撕裂吞下肚……」
Hena惡狠狠地瞪著，露出尖銳的牙齒。
「喵，剩最後一招了……妳知道嗎？
人家說貓有九命，我想妳還沒那個命跟我比。」
雪糕縱身從二樓的陽台往外一躍，跳了下去。
「吼！」Hena竟然也跟著跳了出去，在空中前腳拉住了雪糕的尾巴。
「喵，妳在幹嗎？」雪糕驚呼。
「聽說貓沒有尾巴平衡就沒辦法安全落地喔！」
「妳不惜自己摔死也要我摔死嗎？喵，難怪人說最毒婦人心啊！」
「Hena！」忽然一聲叫喚來自越來越遠的二樓，雪糕和Hena都往上看。
「砰！」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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